牙疼引发的思考

——我的中西医药观（之二）

文/王森

我思，故我在？

我在，故我思？

现在看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牙疼不得不引起我的思考！

有病就得看大夫。

这个，我们知道。

可是，去哪里看？找谁看？怎么看？

这些，我们不知道！

有病就得吃药。

这个，我们知道。

可是，吃什么药？吃多少？怎么吃？

这些，我们不知道！

有的病吃药就能好，有的病不吃药也能好，有的病吃了药也好不了。

这个，我们知道。

可是，什么病吃药就能好，什么病不吃药也能好，什么病吃了药也好不了。

这些，我们还是不知道！

所以，我们需要思考！

四、牙疼真的不是病？

有时司空见惯，一视同仁；

有时神出鬼没，因人而异；

有时不温不火，挥之不去；

有时暴跳如雷，疯狂肆虐……

不分男女，通通下手；

无论老幼，处处封口！

它是谁？

难道是传说中的牙疼侩子手？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有一个情节特别让人难忘，那就是因为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先生的牙疼，中央政治局关于发展两弹一星的重要会议推迟了整整三天时间。

牙疼不是病，疼死无人问！

对于牙疼过的小伙伴而言，这简直就是真理！

但我以为，牙疼不但是病，而且是一种不分年龄大小、不分性别职业、不分高矮胖瘦，人人都会得的一种疾病，是一种典型的疑难杂症！

有人说：每个人都要牙疼一回。也许，还要好多回。自古以来，不乏先例！

痛入香龈是不禁，

三郎心痛亦何深。

当时更有唇亡处，

自是君王不动心。

这是宋代危稹的《题杨妃牙痛图》，作者用对比的手法，从君王不动心，反衬出因为贵妃牙疼，导致三郎心痛，进而连军国大事都不管不顾了！

这首诗让我们在看到作者对一位沉湎酒色、不理朝政的昏君进行嘲讽和批判的同时，也看到了牙疼者所经历的危险和苦难！

咀嚼莺花老牙痛，

天地一丸吾自弄。

人生万事须勉为，

文字他人空借重。

而明代庄昶的《题海阳谢氏族谱后》，诗人将自己的牙痛与天地万物以及自己的人生感悟紧紧相连，颇几分苦难出诗人的味道。

无独有偶，记得早在20多年前，我也因为第一次牙疼写过一篇《牙疼记》，而且还在报纸上发表了。

现在想起来，仍然对当时牙疼的惨烈程度记忆犹新。但那时候，我对牙疼知之甚少，也和大部分人的观点一样，认为牙疼的根源在于口腔上火，不能算是一种疾病，也没有认认真真地去对待！所以和几乎所有牙疼过的小伙伴一样，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令人遗憾的是：

我每次都放过了牙疼，牙疼却从未放过我！

五、疼死真的无人问！

去年春末，一次前所未有的牙疼，几乎要了自己的老命！

那天白天牙疼，我已经买了两种药，效果并不明显，于是就先按照某偏方，用酒泡盐，在口腔中涮，结果刺激以后更疼了。于是，改用花椒颗粒，瞬间的麻能够有所缓解，但麻一会儿就没用了。到了凌晨一点，我有些忍受不了了，便通过手机地图，查询了一个24小时药店，打上出租车，把药店店员推荐的所有牙疼中药各买了一种，然后回家，通通按照剂量喝了一遍，两个多小时候，牙疼从半个脸部一直影响到整个头部，那种疼痛是我有生以来都没有过的，虽然是在凌晨三点多，我不得不把家人喊起来去给我买药，因为我已经疼到没有力气去买药了！

他们去买药了，我觉得度秒如年！这一回，他们把药店店员推荐的所有治牙疼的西药又买了个遍。

我把这些药又全部按剂量吃了一遍。还是没有管用。

最后，我吃了两勺家里的中药粉，才勉强能够忍受了。（因为时间长，记得好像是治胃病的，后来才知道是感冒药，这是后话）。

记得自从2017年以来，我便经常性牙疼，时好时坏，总是忍一忍，或者吃点降火的中药就过去了。

就这样，我一直坚守岗位，带病坚持工作，也没有时间专门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再说了，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没有人会给你的牙疼开休息证明，而你因为牙疼去和领导请假，这哪跟哪呀，绝对会当成一个笑话！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切身体会切肤之痛，有谁会把牙疼当回事儿呢？可当我这个老革命遇到新问题时，彻底没辙了！

十七种中药西药全军覆没，证明了一个真理，那就是：

人类与疾病的抗争，还有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那种包治百病和保证能治好病的说辞，不管是中医中药，还是西医西药，都只不过是骗子们惯用的技俩罢了。

六、疼出来的《牙疼赋》

愤怒出诗人。

疼痛，也出诗人。

关于这次牙疼的场景，在我的《牙疼赋》中可见一斑，原文如下：

牙疼不是病，

疼时要人命！

站则欲跳，躺则欲滚，

茶饭不思，坐卧不能。

时而捂脸，时而抱胸，

时而长号，时而唉声。

捶胸顿足，竟思自杀，

呼天抢地，直欲杀人！

冷热不辨，寒暑不分，

不分昼夜，无论晨昏。

如醉似狂，如癫似疯，

性格迥异，言辞殊同。

人言非病，极尽嘲弄，

刺骨钻心，谁解其痛？

吾之所患，病在自身，

吾之所念，天下苍生。

口腔牙医，实为技工，

新药特药，焉能止痛？

人与牙齿，生死与共，

良医良药，何日可成？

2019年3月28日9点于金城青云居

许多人看到这儿，可能就会说：既然你吃药不管用，那就去拔牙啊，拔掉了自然就不疼了！

真的是这样吗？

七、何不一拔了之？

有人说，长痛不如短痛，阁下何不一拔了之？

按照西医的说法，治疗牙疼唯一的出路就是拔牙。

但我想知道，事实果真是这样吗？

谁背叛干掉谁！可我不是黑帮老大，不想随意干掉自己的生死兄弟！这有点类似过去黑帮里的帮规，可是牙齿不是背叛，它们也是被人陷害，是受害者！

另外，我不想去拔牙，是因为我此前亲眼看到过一个专家级牙医，把患者的好牙拔掉时，才发现自己拔错了。

本来只有一颗牙疼，他却连拔了两颗。从此，牙医在我心中打下一个巨大的问号？

还有，拔牙时，是打了麻药的，麻药劲一过，还是会疼的。接下来，还要消炎止疼，还要时时去牙科诊所换药，经过好长时间，才能止疼。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牙拔掉以后是不能立马补上新牙的，一般要等待两三个月时间，而两三个月时间之后补上的新牙，还有半年左右的磨合期，磨合期里恶心呕吐等是正常现象，弄不好修修补补还不知要奔波多少回！

可是，牙医们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牙齿疼痛是指牙齿因各种病因引起的疼痛，为口腔疾患中常见的症状之一，可分为很多种，常见于西医学的蛀牙、牙髓炎、根尖周围炎和牙本质过敏等。

很显然，西医把牙疼归于口腔科，认为牙疼是简单的虫蛀、炎症、过敏等方面的问题，所以西医的治疗方案也很清晰，那就是消炎和拔牙！还有就是直接杀死牙神经！

遗憾的是，我的这次要命的牙疼，病因并不在口腔（西医专家们可能会持不同意见），而在肾脏，竟然与一颗14mm大的肾结石大有干系。

一开始，我也不明就里。所以先用西医消炎止疼的办法，一点作用都没有；接下来用中医降火除热的办法，也是收效甚微；再后来一股脑的用了一些偏方验方，基本上也没有起什么作用。

现在想起来，一切问题的核心是自己当初没有对症下药。如果一味地去抱怨西医西药或者中医中药，那就大错特错了！而要是听了西医的话去拔牙，只能是错上加错！

八、回到中医的老路上来

资料显示：在中国历史上，仅从1500年至1911年, 就发生大疫238 次, 平均不到两年就有一次。但是，依靠中医药，中国成功地抵御了每一次瘟疫，将瘟疫的规模和破坏性降到最低程度，有效地保护了全民的健康和社会稳定，中国人口持续稳步增长。

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医抗击瘟疫的胜利，除了医术精湛和药材地道之外，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中医治病的理论与治国的理论几乎同出一辙，高度一致。

《黄帝内经》中的《灵兰秘典论篇第八》，就对十二藏作了详细的解读，用君主比心、相傅比肺、将军比肝、仓廪比脾胃等等，把治病比做治国，用治国来比喻治病，思维缜密，见解独特。全文如下：

黄帝问曰：愿闻十二藏之相使，贵贱何如？

岐伯对曰：悉乎哉问也。请遂言之！

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

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

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

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

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

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

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

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

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

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

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

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

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殁世不殆，以为天下则大昌。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戒之戒之。

至道在微，变化无穷，孰知其原。

窘乎哉，消者瞿瞿，孰知其要。闵闵之当，孰者为良。

恍惚之数，生于毫厘，毫厘之数，起于度量，千之万之，可以益大，推之大之，其形乃制。

黄帝曰：善哉，余闻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也。黄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

灵兰秘典所记录的内容，真实地反映出一个客观事实，一个中医的治病理论，推而广之就是治国理论。所以黄帝听了岐伯的讲述，决定“宣明大道，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最终选择良辰吉日，斋戒静心，将论述资料藏在了灵兰之室，作为秘典，以备后世保存与传承。

同样道理，用治国理论指导中医中药的发展，也非常是非常重要。毛泽东主席精通中外历史，在对中医中药的认识上也有很重要的论断。1954年，他说： “中医对我国人民的贡献是很大的，中国有六万万人口，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我国人民所以能够生衍繁殖，日益兴盛，当然有许多原因，但卫生保健事业所起的作用是其中重要原因之一，这方面首先应归功于中医。”

当时，卫生系统中的权力人物，认为中医不科学，以各种政策歧视、排斥中医，力图让中医“自然消亡”。这段话，毛泽东就是针对这一现象而说的。

中华民族繁衍至六亿人口的历史，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医学实验。中医药护佑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事实，胜于一切雄辩，胜过一万次这样那样的“实验”。

前不久，我从网上看到一位牙痛患者写的文章，对比了一下自己在美国拔牙和中国拔牙的经历，在美国拔一颗牙需要预约三周，支付5000美金。而在中国，基本上当天就能够搞定，最最最关键的是只花了200人民币也就是不到30美金，简直爽歪歪了！

由此可见，无论国内国外，拔牙在患者中还是很有市场的。再加上口腔美容产业的兴起，牙医已经成为一个高收入群体，而牙科诊所已经成为一个相当吃香的行业。

表面上看，与现代化程度很高的牙科诊所相比，中医诊所的“寒酸”足矣让人望而却步。而像牙疼这样的中医眼里的小病，患者受到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及西医，这也可能是为什么人们牙疼首先想到去看西医的原因之一吧！

中医认为，大部分牙痛的主要根源不在口腔，而在胸腔，所以要根据症状和脉象进行辨证论治。

比如风热邪毒外风引动胃火循经上蒸牙床，伤及齿龈，所以会损伤脉络，导致牙痛。因此治疗牙龈肿痛，可以用疏风清热，通络止痛的方法，配合清热解毒颗粒服用。

而对于肾虚引起的牙痛，则可配六味地黄丸服用加减。

还有，治疗一般的牙疼，如果对症下药的话，比如服用甜水散，连30元人民币都用不了，就可以取得很好的疗效。像我的这种极其严重的牙疼，如果对症下药，200元人民币可以药到病除，完全用不着花几千块人民币去拔牙了！

现在，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大家，我的牙疼经过吃中药治疗，已经不疼了，而且，原先松动的感觉马上要掉下来的两颗牙，如今也已经坚固如初。

由此可见，用中医中药的办法，不仅可以缓解疼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也保住了牙齿，不需要去安装假牙，从而也减少了一大笔的医疗费用！

惟应牙痛愈，列屋任闲渠。

事实证明，只要用中医的办法，弄清楚病情，知道自己的牙疼属于什么原因引起的，然后再对症下药，就一定有可能治好各种牙疼！

既然中医有如此疗效，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2020年元月5日凌晨有改动

作者简介：王森，字龙翔，号青云居士，著名辞赋作家，书画家，诗人，药王孙思邈嫡传后人，中华舌纹医学传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