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在办公室坐下不到十分钟,外面已响起敲门声,笃笃,笃笃笃:很轻,很怯。“哪位?请进!”仍无人应答。笃笃,笃笃笃。谁呀?我心中不免有些纳闷。走过去把门一打开,瞬间看到了柳静川母亲那张惶恐却写满希望的脸。我请她坐下,又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给她。当着我的面,她不厌其烦地絮叨儿子的成长过程和儿子小时候的纯洁无暇,包括儿子林林总总的成长趣事。她一边说,一边哭,擦眼泪的纸巾扔了一地,全然无视窗边垃圾篓的存在!
孩子都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闯了祸,哪个做母亲的不懊悔不心痛呢?我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耐着性子听,并不时地安慰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