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关玉良?他是一位世界“新艺术”的探索者和苦行僧;他是一位行踪神秘、性格古怪的艺术狂人;他是一位我行我素、天马行空的血性男儿;天空的高度赋予了其卓越的才能,在他岁月的河里涌动的是饱满的色彩,在他生命的路上流淌的是丰裕的情感,色彩与情感共同涌动出了这位“重量”与“无常规”交融的艺术家。
关玉良,黑龙江人,1957年生,满族,毕业于哈尔滨师范大学,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曾任深圳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国家一级画家,北京中国画研究院特聘画家,国内外享有盛誉的艺术家。他的艺术创作领域广泛,自成一格,其雕塑、陶艺、水墨、重彩等艺术作品在海内外产生巨大影响;曾获建国五十年文学艺术一等奖、法国蒙特罗市艺术奖章等十多项国内外艺术成就大奖。2008年创作的《国娃》为第29届奥运会国礼,并是奥组委唯一授权艺术家;先后在国内外举办过30余次艺术展;出版个人艺术专着和作品集20多部。
献礼奥运
“我设想通过奥运这个平台,彰显我的艺术,而我的艺术是民族的艺术。”这个被一些人认为过于“宏大”的设想,关玉良却执着地进行了争取。关玉良先生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火炬手;第29届北京奥运会组委会唯一授权,在国内外进行巡展的艺术家。
国娃是艺术家关玉良献给2008年北京奥运会以及残奥会的一组陶艺雕塑作品。共有29种姿态、56种色彩。这些娃娃健壮、阳光,透出一种原始、野性、蓬勃的生命力,关玉良为之命名为"国娃"。这些娃娃或站或坐,或嗔或喜,姿态各异,色彩纷呈。他们有着抽象的面孔,没有鼻子耳朵眼睛,只有嘴巴传神地表达着情绪,有的在怒吼,有的在大笑,有的狡黠,有的质朴……他们共同的特点是光光的脑袋、圆乎乎的身体和撒满全身的绚丽牡丹花。有人说,他们是西方造型艺术和中国陶瓷艺术的完美结合,是当代陶瓷艺术的一次伟大突破。也有人说,他们是中国娃、奥运娃,是艺术家的民族情感对奥运精神的美妙诠释。
东方神韵
2011年前后,关玉良先生创作了400平方米壁画巨作《东方神韵》,气势恢弘,令人心潮澎湃。
“关玉良的作品,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胸臆的申喻与表达,他的画属于抽象与半抽象之间的墨彩艺术。在墨彩作品里,关玉良于平面里求纵深,并基本采用构成、半抽象的方式来组成它的画面肌理,那由颜色分解而又组成一体的各种块面,亦木亦石亦土,同时又非木非石非土;细辨又确可识人是人,物是物,山是山,整个画面静穆、强悍、神秘而不张扬。在作品中为人兽鬼神创造性地点上红、黄、绿或者是蓝色的眼睛,是关玉良墨彩作品中的点睛之笔。这是作品灵性的体现,更是艺术家对生活、对人性、对人类、对社会的理解。”(邵大箴)
中国牛
从一头牛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上帝的光芒
关玉良的牛是水墨画,水墨画是最具中国传统意味的文人画,但关玉良画牛则冲破了传统水墨画冲淡蕴藉、中庸平和的审美趣味,注入了现代精神,是表现性的、意象的,在具体和抽象之间,画风雄浑苍劲、浓烈奇异、神秘怪诞。如果说中国传统的水墨画是意境淡雅的田园诗,那么,关玉良的水墨画则是悲怆苍凉的边塞诗。(胡斯)
玉良画的牛酣畅淋漓,线条苍劲老辣,深得中国笔墨真谛,尤其是牛角和牛尾,皆以一笔勾勒,如锥划沙,如万岁枯藤,一气呵成,没有书法行草真功,绝难完成。牛的造型写意而夸张,身躯雄伟健壮,阳物硕大突出,充满了雄性的张力和侵略性;而相对的牛的四肢却细小,强烈的对比,让人联想到 “英雄气短”——纵有万丈豪情,往往却是时不我予、寸步难行,无奈“揾英雄泪”。(胡斯)
对于描绘他神秘世界的蓝天下,一个被重新发明的繁茂、拥有高度色彩的自然里的公牛,他全身心地投入。他笔下不同情景的、不同风格的公牛,每一个都极具表现力。这显示了关玉良先生所能表达的绘画的多样性,就像张大千对毕加索说的中国画五种色度运用的阐述。红牛树立的形象如同艺术家强大的东方诗意的至高标志。关玉良先生可以说:「我就是公牛」。(伊莲-柯尼娅)
最令我感到震撼的,是他笔下同样由黑白水墨完成的牛的系列。这是我自近来在巴塞罗那看到毕加索的画作后再次感到的如此强烈的冲击!无所谓他的时代,他的出生地,这是对一个无疆界的人的隐喻,是对我们的画家的一个神话形式的表现⋯⋯(苏菲 圣罗兰)
云道
关玉良一直在“墨”中践行与探索艺术对生命的表达,云道中透着无为与大我的哲学悟思,淡墨之间渗出人自在于天地间的禅意;
“从传统审美意义上说我的‘云道’的形态是传统的,实质上不是,我的内心还是很当代的。把作品放到一个境界上去演绎它,‘云’就是一个大千世界,我们人类都活在大千世界里漂泊不定的无常状态。这种状态下用什么表现呢?我就用云,还有点人、山、水来表现,中国人一看这是东方文化,但在我的内心里面它跟东方西方没有多大关系,这是我自己创造的一个模式。”(关玉良)
老戏
“老戏这个形态比较好玩在哪里呢,它的形态语言比较丰富,从绘画语言来说线条多、颜色多,容易表现。至于老戏的内容,我是把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在那里面慢慢地给糅出来了。不管是画霸王别姬也好,钟馗嫁妹也好,他们的眼神都是在互相牵挂着,这种牵挂是人的最核心的东西。不管科技发展到哪一天,如何当代,最终的核心还是人性问题,还是男人与女人的情感问题。我们画了一圈最后表现的还是人类情感的互动,这是最基本最基础的情愫。”(关玉良)
画中人物各有故事,放在一起又能成为一个“人情世故”的面面观。站在这些画作面前,能感受到先生对这些作品倾注的感情。先生的很多作品和《老戏》都有一脉相承之处。首先是造型,都是如同汉朝说唱陶俑和画像石般的写意,寥寥几笔对形的概括已经入目三分。其次是构图,先生少工群像,《老戏》系列多者四五人,少者一人,这出戏便又不那么乱哄哄了,这是一位即将步入耳顺之年老者的淡泊。京剧是活的艺术,谭鑫培大师晚年“菰雨芦风晚来急,五湖深处一烟笠”的心境可见其生活清幽,正是这份心境换来其恢弘的舞台艺术,也正是同样的心境,换来先生的《老戏》系列,将活生生的艺术重新活生生的现于宣纸之上。(麦籽)
关玉良先生擅长抽象人物,他的作品泰然自若,冷色调中蕴含着动人心魄的神秘之感。虽未阐明于表、诉之于言,却隐藏在既超验又形而上的绘画书写方式中;虽未彻底背离颠覆传统,却颇具超凡脱俗的风采。(帕斯卡·胡塞尔)
结语
他的作品题材多样,意蕴或精微或宏大,笔法或动或静,或放或收,厥状不一,而沉郁顿挫之气,溢出毫素之外。他以一位当代艺术家对材料的敏感和领悟,在探索性尝试中走向纵深,作品呈现出多种丰富的形式风貌,创作主旨则是对社会及人性进行反思批判和深感焦虑的人道主义精神,这是很了不起的。(李象群)
在看过关玉良先生的作品之后,惊讶于关先生在艺术创作中的投入态度,他保持着一位艺术家原有的纯粹和赤诚。在他对绘画语言不断地探索和追求中,找到了具象和表现之间契合自己心境的平衡点。 “老戏”多为叙事场景,又具有脸谱写意的表现力,“中国牛”则于朴素中见苍莽雄浑。他的很多作品尺幅巨大、不守绳墨,充满气势与张力。中国画讲究“气以成势,势以御气”,即画面中的动感与气势不应该妨害或者损伤作品的绘画性,关玉良是做到了这一点的。关先生黾勉从艺60年,翰墨因缘烟云供养。值此甲子年展览在即,祝愿先生在继往开来的艺术道路上拾级再攀,成果更加丰硕!(邓国源)